这一年,时间有过保质期。从棉签落入试管,到行程码的离场,光阴在试剂里停摆,这一年,空间有过封冻期。诗和远方,止于封条,停与箭头之下,这一年,历史无法留白。
这一年,一切都在打破,一切又在重建,一蔬一饭,寒来暑往,从田园牧歌快进到沧海桑田仿佛一日百年。这一年呐,南屏的晚钟不曾敲响,在大白的喇叭声中沉默。
这一年,芸芸众生只为活着就好,怎么办呐,核酸心酸步步惊心,封控开放就在一瞬间,或圈内嗷嗷待铺为一颗白菜一袋米折下了腰,或抢药抢口罩为了在羊群里喘息,可是生活的步子还在往前迈进,2022年的深冬,我从摄像头的后面走出来,我从后备厢里的烟火探出不屈的脑袋,拎着铜锣敲响新年的钟声:牛鬼蛇神快快离去,猪儿上桌,羊儿上架,该吃就吃,该喝就喝,拎着个酒瓶子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穿过一条时光隧道,一边踉跄前行,一边重振旗鼓。
本猪大清早的整这几个字不容易,那个谁给揉揉爪子,冲一杯咖啡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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