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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相见
一,
倒是没啥事儿需要交换! 上一次?很久了 它四面八方地追,但我可能 是某棵树在历经中 随之摇摆,却不拔于过往之 盲目——是的,彼此 彼此了!但我也有可能突然 掉进自己的里面像 阴湿荒地里长着的一颗青葱 ——惊喜,和护之 如烛蜡的柔弱皆不可说!可 我们又都说过: “知道了,才什么都不会说” ——是某个 遭逢的初次到底还是再一次 寻见了我等:可能 是在有些陌生的一隅,以它 如风催动的那样一种 力量使我们相对但必须保持 尘粒该有的非言……
二,
想过要给你一个名字什么的 ——非我慵懒而作罢。 难能做一个不出师的徒弟在 日渐的颓驰中还 束发而修的啊,师父;犹疑 狂筝自缚于引线, 也虑及崩断,自顾自地去了 那个可能的姑娘 和她发光的月份,因为不坠 而毁掉……尤其自怜, 多一刻牵挂仍然正确!故我 由谁叫做什么 就还那么应声去吃饭,去到 起立的课堂,颤颤 床榻……当下五月公园以至 岸边堤坝上年年 都不识的草属、搅乱灯光的 飞舞者、溅起 随即回落,重复不休组装着 涛声的细弱水花。
三,
垂柳是另外一回事: 儿臂粗的外来者成为长排的 雄壮土著——很快的 一段时光里鬓间亦迎来这个 体感不寒的暖冬偶尔 在镜中执己如亮莹莹白子去 相见——笑一个吗? 估计行的吧!低首能触及的 只剩流水广大平面上 波纹驮着旧老却不移的时间 它那么坚定,不动 如山。只青绿为我所获,所 消耗:盈盈一握那风 在拂动间做了多少手脚而使 我们常常,一头撞出 看不见的涟漪听之则未闻的 轻咦——呵!游弋的 秘密,有时也会显示轻佻!
四,
并无长久伫立的第三者抑或 有所诧异的一个对面。 惟孤立才能澄清,多年恰似 一霎,终于又 归来!也像从来都不曾出入 ——于风尘竖井, 漏气的缸体……总是无能于 止泄:破绽,或者更趋 裕如的洞口,我们各自都会 带些在身上以便它们 随时来潜入这,行走的大墓 易腐之宝藏!听说, 朝暮间有安乐死。还不知道 那是怎样的一种补足 以及盈满又如何掏空,分解 乃至散轶的:它,它 可会那时也不再看顾自身的 冥顽且长出了一口气。
五,
蓦一个回转。从五月, 或沉潜水底的卵石间,或者 朝阳透射的草叶上露珠, 如大梦般的其它! 是背对,且迎着你来了的? 嗨,妈妈! 嗨,如此这般的这年那什么 ——嗨呀: 药引大气压。不能,也什么 都倾吐了出来的 这一股子嘹亮与沧桑同在的 婴啼啊!
2023.5.23—25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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