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游记】莱茵掠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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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茵掠影——之一 我们乘坐的游轮 写在前面： 当下最火的电视剧非《三十而已》莫属，看了一部分，不知道这个剧本写成于什么时候，总觉得有些场景、观念落后于上海这个城市的时代节拍。比如女主王漫妮非常重要的桥段——邮轮邂逅金主，且不说疫情影响下，邮轮整体遭受了灾难性的冲击，就往前倒退几年，这样浪漫邂逅发生的概率也微乎其微。 作为沿海港口城市，邮轮的确在上海火爆过一段时间，但是，短短几年，邮轮的主要消费人群就基本定位为两类：旺季时的家庭亲子组和淡季时的退休老年组。高端人士应该崇尚的是健康，绿色的徒步、自驾、野营等旅游方式吧。毕竟，邮轮外表看着豪华，内在节奏实在过于缓慢，不符合当下的时尚理念。 并且，以上海为始发地的邮轮航线，也没有到欧洲的，距离上不可能实现。上海为始发港的基本只有日韩航线，以及曾经的台湾航线。至于欧美航线，需要先经飞机飞到相对应的出发港口，再搭乘邮轮。 不过，看电视剧里的这段情节，倒是催生了我写下去年欧洲游轮游的念头。 一直不太喜欢流水账式、攻略式的游记，印象中最好看的游记，当属少时读的新加坡作家尤今的系列游记，那是连标题都充满了诗意的游记。条件所限，我如今还没办法像她那样做自由深入的小众游。而且时隔一年，有些记忆已经模糊，那就写到哪里算哪里。 一、 一切从台风说起 每年可以用在旅游上的时间有限，为图省心，又不愿意被常规旅游团束缚，几番纠结下，选择了游轮这个方式。这个游轮与电视剧中的邮轮是两个概念。电视剧中那种超大豪华的是海轮，称为邮轮，而我选择的是行驶在莱茵河上的内河游轮。船体不大，一艘船能容纳的游客也只有一二百人。船上除了客房，餐厅，饮料酒水吧，也没有其他什么娱乐，消费设施。不同国家的游客不拼船，包括服务人员，各类设施，都按照游客国籍来安排，不存在语言、饮食障碍。 内河游轮有两大好处特别吸引我，一是不会有海浪造成的晕船，行驶缓慢平稳；二是白天上岸游玩，夜间行驶，免去频繁拖着行李换酒店的麻烦。严格来说，内河游轮停靠的不是港口，是码头，有些码头直接就在市中心，如果当晚不发船，就可以在岸上随便玩到几点。万一错过了发船时间，护照在身边，欧洲的国家之间距离也不远，打一辆出租，也能在下一个码头赶上船。当然为之付出的代价必定是高昂的打车费。而电视剧中的海轮，也有岸上游，但因为停靠的是大港口，岸上游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充分。 言归正传，我这次旅行是由台风拉开的序幕。旅游最大的风险来自于天气，预订越早，风险越大，而这一切完全不可控，我命由天不由我。2019的超级强台风“利奇马”不早不晚，恰恰在我出行当天登陆。我预定的行程是先飞至阿姆斯特丹，然后登船，途径荷兰，德国，法国，最后抵达瑞士，再由巴塞尔机场归国。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妥协在命运的安排下，由于“利奇马”的巨大危害，机场大面积瘫痪，我的航班不出意外地被取消了。 在与游轮公司、航空公司多方联系协调后，改签至第二天执飞的另一架航班，但第一天的行程彻底报废。就这样我完美地错过了最期待的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，伦勃朗的《夜巡》，梵高美术馆，安妮日记原址以及木屐与风车。还未出行，就如此不顺，坐在玻璃窗内望着“利奇马”疯狂地肆虐，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。欧洲夏季多雨，手机上存着游轮公司发给我的一张后几日目的地天气预报，几乎天天阴雨，心情更为沮丧。 一番坎坷，当我们的飞机在取消、重飞加不停延误的折腾后，终于降落在阿姆斯特丹机场时，已是半夜十二点多。此时我们的游轮艾斯特拉号早已离开荷兰Ruijterkade Oost Ro3码头，驶往德国的杜塞尔多夫（Dusseldorf）。负责接待我们的游轮工作人员把我们安顿在机场附近的Citizen酒店，等后一航班的另一家被台风耽误的游客到达后，一起搭乘专车，追赶我们的船。我有些不安，是否能赶上，工作人员很淡定说，两三个小时就能赶上。 Citizen酒店类似于国内的经济型快捷酒店，小巧，整洁，干净。身心疲惫的我们只想快点洗漱一下，小睡几小时。让人不解的是，小小的玻璃淋浴房，普普通通的两个水龙头开关，一个标注控制水温，一边标注控制水量，却死活不出水。研究半天无果，联系了客房服务才知道，这个淋浴房的玻璃门必须完全合拢，水龙头才会出水，哪怕感应到一丝细小缝隙，也是滴水全无。怪不得，不大的房间中央竖立着这么一个淋浴房，也能很好地保持干燥。 另一件很有趣的事是淋浴房内的两瓶洗浴用品，我想当然以为一瓶是沐浴露，一瓶是洗发水，仔细一读英语标签才哑然失笑，两瓶都是洗发沐浴二合一产品，但是一瓶是日用，一瓶是夜用。是我理解有误还是习俗，不得而知。比较之下，还是夜用的香味更优雅些。 两天的忐忑加上十二个小时的飞行，现在终于可以小睡几小时。我们还算幸运，另外几位的航班延误更久，要到清晨才能在机场与我们汇合。于是小睡后，我们在Citizen酒店用了简单的早餐。吃不惯当地又干又硬的面包，只是喝了点牛奶。荷兰牛奶果然香浓可口，比日本的北海道牛奶还好喝。早餐的水果是小红莓，又酸又涩，小零食是爆米花，还有各色生冷肉片与形形色色的奶酪，清晨的中国肠胃，不适应这些。让酒店打包了一些面包片带着，与游轮工作人员一起赶往巴士站。 天气很好，没有预报中的阴雨，清晨的阿姆斯特丹空气清新，大街上低旋着一只只海鸥，完全不怕人，有些甚至朝着人俯冲而来。云层背后透出朦胧的晨曦，凉风阵阵，让我完全遗忘了这是八月酷暑。 坐上游轮公司的专车，虽然经历长途劳顿，但因为新鲜与兴奋，居然毫无睡意，赏着窗外景致，听游轮工作人员的介绍，后半程才迷迷糊糊睡去。工作人员唤醒我们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德国的杜塞尔多夫，我们终于看到了今后几日将要搭乘的艾斯特拉号游轮。船长，大副，厨师长，运营总监早已在岸边一字排开迎接我们这些迟到的客人，几日以来的紧张心情得到了彻底的释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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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茵掠影——之二 其他公司的游轮 二、 角落里的小温馨 进入船舱简单收拾一下，带上房内配备的无线导览器，跟随工作人员重新回到岸上。这里的工作人员因为身着红色制服，被亲切称为“小红人”。每个小红人都身兼数职，全程陪同，全程服务。无线导览器让我们的行动更为自由，不需要紧跟小红人，在合适范围内，都能在耳机内听到小红人对周边景观的介绍。类似的无线导览器我们国内很多景点也在使用，比如故宫博物馆、苏州留园。 此时同船的其他游客早已在杜塞尔多夫的大街上四处闲逛了，码头离市中心不远，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就赶上了大部队。这里的行程安排基本是自由活动，杜塞尔多夫有一条大型购物街，包括一家奢侈品商场，我对此兴趣不大，反正后几日还会经过法国的春天百货（PRINTEMPS）与老佛爷（LAFAYETTE）。德国的超市业特别发达，不容错过的是著名的本土DM超市。逛了一圈，略感失望，感觉有些杂乱，与国内的中小型超市差不多。货架上堆满了最受国内代购欢迎的平价玻尿酸和精华，还有小甘菊系列。不想大肆采购，会成为累赘，转身去了对街的书店。 不买书，只想看看有没有新奇的文具，底楼逛到顶楼，也没找到心仪的。这家书店规模颇大，最有意思的是地下一楼，从一楼的楼梯处做了一个大型的水管型滑梯，周围用网兜全面覆盖。原来整个地下室是儿童区域。设计巧妙，极具人性化。 离开书店，想去洗手间，来到一条食街找到标识，发现门口有位脸色严肃的大妈坐镇。早在旅行前就知道，欧洲很少有免费洗手间，非但不免费，收费还不低，通常为0.5欧至1欧，也就是折合人民币4-8元。在欧洲的观念中，人工不是廉价的，不管你从事什么行业。如此高昂的收费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，是对人工服务的尊重，这个大妈明显就是收费人员，她还承担着清洁与日常维护工作。我并不清楚这个洗手间具体收多少，带着些许尴尬问了一声，没想到，大妈嘴里蹦出一串德语，我一个字都听不懂。而我的英语，大妈同样完全不理解。僵持一段时间，我打算放弃走人，不料大妈一把拉住我，把我推进了洗手间。当我出来后，看见其他人出来后往大妈面前的纸盒里放进小硬币。我身边只有纸币，我指指纸盒，再次试图付费，大妈极凶地瞪我一眼，示意我走人。真是可爱的德国大妈，严肃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善良的心。 离集合时间尚早，不想购物，就往商业街背后的小路走去。拐到大厦背后意外发现别有洞天。面前是一片公共小广场，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河围绕四周，水面上游荡着几只野鸭还有美丽的白天鹅。河边没有什么护栏，一排排的台阶，不少当地人随意坐着闲聊。天色晴朗，温度宜人，看着天鹅在面前游来游去，时光悠然。 三、 难忘的午餐与难忘的爱情 这一天的中午不回船，游轮有专属大巴全程跟随，大巴按房间号每天固定不变。包括跟随的小红人，也是按房间分组固定的。这些安排非常贴心有条理。想想这些大巴司机很是辛苦，白天要带我们去往各景点，晚上我们在船舱休息，他们要预先赶往下一个码头等候。 跟随大巴来到今天最重要的景点城市——科隆（Krohne）。游轮公司先安排我们来到一家百年老饭店Hotel zur-malzmuhle，享用特色德式餐。最先上桌的是蔬菜色拉与面包，外加每人一杯大名鼎鼎的科隆啤酒库尔施（Kolsch），未成年人则是饮料。科隆啤酒装在名叫施汤根（Stangen）的专用细长酒杯中，店员会拎着装满啤酒的大圆盘来回巡逻，啤酒饮料都可以畅饮。随后上了一小碟奶酪加肉肠切片拼盘。量都比较适中，勉强垫饥。旅游团餐，本来也没太大指望，当我们以为这顿就这么点东西时，没想到这些仅仅是前餐。正餐上来才吓人一跳，一个大不锈钢餐盘里装着德国猪肘、血肠、各种肉肠，以及小土豆。另外还配了一盘酸菜。量极大，是德国本色。血肠没怎么敢碰，猪肘喷香，酥软，而我最喜欢的是土豆和酸菜，尤其是酸菜，特别解腻。差不多一桌狼藉时，又送上一道餐后甜点，这时才发现，肚子几乎已经没有容纳之处了。旅游团餐做到这样，不可谓不用心。 天公不作美，午餐时，窗外就开始飘起了小雨。雨来得突然，连素来以细心闻名的小红人也没有预先准备雨伞。饭店离接下来要去的科隆大教堂还有一段距离，而这段路又无法通行大巴，只有冒雨前行。好在沿途很多小店铺，走走躲躲，不久就来到高度居世界第三的科隆大教堂脚下。这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，整体外观呈灰色基调，庄重肃穆。进入大教堂参观是免费的，我最喜欢教堂内的彩色玻璃，上面绘画的是各式圣经人物。我不信教，也不太懂这些，走马观花，欣赏的只是建筑本身的美。至于沉淀其中的典故与历史，听过也就忘了。 比科隆大教堂更令我感兴趣的是大教堂背后的霍亨索伦大桥（Hohenzollernbrucke），这座桥历经战火洗礼，几毁几建，如今桥上铺设铁轨，列车穿梭往来。但令这座大桥出名的，不是历史故事，而是因为２００８年在这里举行了一次爱情相关的活动，从此在桥上挂爱情锁成为一种流行。当局政府并不阻止这样的行为，慢慢的，整座桥挂满了爱情锁，成为一道别致的风景线。看着桥上飞驰的列车，与桥下静静躺着的爱情锁，我一时兴起，写下一首小诗：“呼啸而去的是列车／留下的是爱情／我倚在桥头／拍下你们的背道而驰”。 围绕着科隆大教堂还有许多博物馆，我们只是飞鸿踏雪式的短期游客，无缘一见。登上大巴返程，车发动不过五六分钟，一场瓢泼大雨兜头而至，庆幸没有在大教堂附近过多耽搁，这一场雨的猛烈不亚于之前的台风雨。后几天的行程能否顺利，我已经不再做无谓的担忧。人经历过了，也就学会了坦然。什么样的天气就有什么样的景致，回到船上，廊桥听雨，听钢琴师现场弹奏，喝上一杯香槟或鸡尾酒，亦是一番风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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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茵掠影——之三 马克斯堡 四、路过你的故乡 享用了上船以来的第一顿正餐，游轮提供的餐饮品种丰富，中西餐均有，还有每日特供的当地特色美食。游轮采用的是一价全包，餐饮畅吃。平心而论，船方已经尽可能提供了符合中国胃的饮食，比如早餐时居然还出现了煎饼果子，面吧会轮番推出炸酱面、担担面、兰州拉面等中国地方特色面点，但味道都不怎么地道。不过，这样的用心程度已经难能可贵。 晚餐后雨势减弱，室外光线尚好。夏季选择欧洲旅行有两个好处，一是气温比较宜人，一般最高温不过二十七八度，适合避暑。二是日照时间比较长，通常早上六七点太阳升起，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完全日落，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闲逛。此时虽然阴雨，手表指针已过晚上七点，舱外依旧明朗。在我们享用晚餐时，船已经离开科隆，停靠在另一座小城——波恩（Bonn）的码头。 波恩不大，但这里是贝多芬的故乡，值得小逛一圈。从船上拿了雨伞，做了简单登记，领取了离船通行证，穿过一条马路，前行十来分钟就来到波恩市区。走入商业街才发现，这个点除了几家餐饮店和超市，其他店铺都已停止营业。欧洲小城的夜生活并不繁华，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，格外寂静。天气阴冷，拐进一家超市，货架上看了一眼，果然如许多攻略所言，饮用水很贵。一瓶几乎要折合人民币10多元，不过，这样的贵也有道理，为了环保，饮用水的价格中包含了空瓶回收费，但对于我们这样的游客来说，回收这件事几乎就是浪费的。我们在逛货架的时候，走进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，提了两马夹袋的空瓶来到收银台，从断断续续飘入耳中的对话判断，这人应该是流浪者或拾荒者，从路边垃圾桶内捡来的游客丢弃的空瓶，换得一些回收费。收银员一一检查，有些收，有些退回，可能是本店有售的才能回收。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，天气越发寒冷，想想此时的上海一定热浪滚滚，有些小窃喜。生活中的小确幸有时就来自于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吧，只要有心，处处都会觅得幸福的感觉。我们穿着单薄，放弃了进一步深入小城的计划。返回途中发现一家餐饮店，招牌写着大大的中文字——钓鱼台酒楼，不觉莞尔。 从昨天上飞机开始就没有好好休息过，现在已经非常疲倦，一把热水澡后，美美进入梦乡。特别喜欢船上卫生间的地暖设置，可以保持一整天的温暖与干燥。 清晨的阳光唤醒我们，看了一下船上的当日天气预报，晴到多云。拉开窗帘，眼前是清汪汪的莱茵河水，心情顿时明媚万分。船已经停靠在科布伦茨（Koblenz）码头，如果有时间，科布伦茨值得好好游玩一番，这个历史名城，有著名的景点德意志之角。但我们今天只是将科布伦茨作为临时码头，大巴将带我们去往莱茵河谷唯一一处未遭破坏的中世纪城堡——马克斯堡（Marksburg Castle）。 五、倒流回神秘的岁月 印象中的古堡总是出现在童话中，那里住着国王、公主和骑士，或许还有女巫和精灵。古堡的定义应该是梦幻、浪漫、每个角落都会冒出一些不可思议的魔法。带着些许兴奋的期待，我们来到马克斯堡脚下。古堡与伟人马克思没有半点关系，关于古堡名字的来历有这么一种说法，古堡主人信奉圣经中的人物马克，为古堡取名叫马克的城堡，这个的，就是英语中的’S，所以翻译过来，这个城堡就变成了马克斯堡。 名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这个古堡符合了我对于欧洲古堡的各种想象。马克斯堡现在属于德国古堡协会，参观采用预约制，每隔十五分钟左右允许进入一批游客，每批人数好像控制在30人以内。 第一次真正踏入古堡，一切所见都充满新奇。古堡中有各时期骑士服展览厅，有当初的防御武器加农炮真迹，有最原始的冰箱，还有至今仍可使用的厨房。据介绍，只要预约登记，就可以借用这个厨房举办一次晚宴，当然价格不菲。站在古堡上可以鸟瞰莱茵河，视野开阔，景色优美。遥想一下中世纪的古堡主人住在这里的感受，是不是非常惬意？但事实上，古堡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舒服。 首先是卧室中的床，我们看到那些床非常短小，除了中世纪欧洲人本身身材矮小的原因之外，当时的人们还迷信人不能平躺着睡觉，因为那样 着死亡，所以，当时都是半坐着睡的。另外，古堡经常会遭受外来攻击，因此，古堡里的人时时都在警惕着敌人的偷袭。古堡最奇特的地方是厕所，采用的是类似阳台的悬空设计，而且厕所大门正对着餐厅。为了防止敌人从没有任何武器防备的厕所爬上城堡偷袭，白天上厕所都是不允许关门的。我实在难以想象一边用餐，一边有人如厕的尴尬情形。而更妙的是，厕所底下就是花园，也就是说，所有的排泄物会像小炸药一样，不经任何处理就直接落入花园内，纯天然肥料啊。不得不令人调侃一句，当时的欧洲人还真是不浪费一点资源。 古堡内的石板路都是中世纪的原物，我们跟随古堡专属导游，一路曲曲折折向内参观，每进一间房，导游会在清点完人数后把身后的门关上，严格控制每一批的游客距离。正因为如此，这个古堡才得以保持完好的状态，这样的文物保护方式值得我们学习。 参观完马克斯堡，大巴载我们回船吃午餐。今天下午没有安排岸上的景点，因为船将经过莱茵河最美的航段，一下午的莱茵巡航，将由项目总监全程为我们介绍莱茵河两岸的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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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茵掠影——之四 斯特拉斯堡 六、人在画中游 午饭后稍事休息，就来到位于顶层的阳光甲板。甲板上早已排开一长溜的沙滩躺椅，并配有干净的大浴巾。因为我们的游轮只接受八周岁以上的游客，所以，任何时候，游轮的任何地方，都不会有熊孩子的骚扰，很清静。甲板上的人并不很多，午后的阳光略显浓烈，我们坐在凉棚下的沙滩椅上，餐饮部送上一杯杯热茶。我开始还奇怪为什么不送冰饮，坐了不久就察觉到餐饮部的贴心，河风吹拂下，真的很冷，穿长袖，盖上两条大浴巾，还是感觉冻人。 莱茵河河面并不是很宽，坐在阳光甲板上，没有任何视线遮挡，两岸美景尽收眼底。我们的航线属于逆水行舟，蜿蜒向上，船速不是很快。舟行过处，会经过很多个颇具规模的小镇。欧洲小镇发达，有独特的木筋结构房子，加上大片尚未成熟的翠油油的葡萄园，绵延林立的大大小小神秘古堡，天色又好得出奇，此时此刻，脑海里就跑出一句：人在画中游。 两岸这些饱经岁月洗礼的古堡各有各的传说，当时项目总监在驾驶室扩音器中说了很多，时隔一年，能记住的已经寥寥无几。还略有些印象的只有遥遥对立的猫堡和鼠堡，顾名思义，猫堡外形像猫咪，而鼠堡外形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老鼠。据说猫堡是主教建的，鼠堡是伯爵建的，建猫堡是为了震慑鼠堡？我不记得了，只记得这有趣的名字，欧洲人的浪漫性格可见一斑。 另外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著名的罗蕾莱（Lorelei）礁石，这是一个凄美的传说，版本很多，项目总监说的是一个贫家女爱上了富家子，但身份悬殊遭到了爱情的背叛，最后投河而死，化为女妖，用歌声吸引着来往的船手，导致很多船只失事。诗人海涅还根据这个传说写下了优美的叙事诗——罗蕾莱，摘录一小段欣赏一下： “我不知为了什么，我会这般悲伤，有一个旧日故事，在心中念念不忘……有一位美丽的姑娘，奇异的高踞高崖，朝阳映在她的脸庞，她梳着她的长发，思念着远方的情郎……” 除了古堡和小镇，一路上还会看到沿岸设立了多个房车俱乐部，据介绍，欧洲人很喜欢假期周末采用这样的度假方式，阳光、沙滩、美酒、咖啡，清澈见底的河水，风景优美的莱茵河沿岸无疑是虚度光阴最好的选择。 在莱茵河上行驶的游轮很多，秩序井然，游客来自世界各地。有意思的是，两艘船擦肩而过时，船上的游客都会热情地互打招呼。我们也不由自主被这样的情绪感染，心情如同天气与景色一样美丽。 久坐生寒，后半段巡航已经冻得无法继续呆在甲板，选择回到景观酒廊，调酒师正在给大家演示如何调制傍晚将要到达的小镇吕德斯海姆（Rudesheim）特色咖啡。这个小镇以盛产雷司令葡萄酒闻名，是著名的酒城，这里的咖啡也当仁不让地离不开酒。调制这款咖啡，需要先加入白兰地，再混合咖啡和奶油，以火燃烧直至熄灭方能饮用。有兴趣的游客可以自己亲手调制，酒廊里也备好了充足的调制好的吕德斯海姆咖啡。这个咖啡的另一个独特之处在于咖啡杯，特制的白底红花纹镶腰陶瓷杯已经成为了这个小镇的特色纪念品。我拿了一杯调制好的浅酌一口，白兰地的辛辣顿时溢满口腔，直冲肠胃，咖啡味已被我完全忽略，两口之后果断放弃。取了饼干、小点安慰一下味蕾，伴着酒廊里的钢琴声，安心欣赏不断倒退的莱茵美景。 七、画眉鸟的音乐世界 晚餐时分船已经在吕德斯海姆码头靠岸，因为订的是阳台房，有赠送的船上消费礼券，因此提前预约了自费项目——参观小镇上的音乐盒博物馆。这是一个私人博物馆，其实我们靠岸的时候已经过了营业时间，馆主单独为我们开放讲解，享受贵宾级待遇。参观人数好像是控制在20人左右，没有预订到的游客则会乘坐小火车去小镇闲逛。餐厅为预约的客人提前开餐，填饱肚子，我们一行人在小红人的带领下，步行至音乐盒博物馆。 博物馆离码头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，它坐落于一座带有宽敞庭院，种满鲜花的独立小别墅内，离小镇必打卡点——画眉鸟小巷也只有几步之遥。博物馆门口看到了其他游客将要乘坐的小火车，其实跟我们上海南京路步行街上的观光小火车是一样的。这样的小火车在科隆大教堂门口也有，后来去的其他一些小镇也看到小火车的身影，仿佛是一种标配。 音乐盒博物馆的馆主是一位身材娇小，美丽热情的中年妇女，身着一袭复古黑色礼服，头上戴着略显夸张的黑色羽毛小礼帽发饰。因为从小喜欢音乐盒，不停从各地收购，终于成就了今天的规模。博物馆内不仅有小仅盈掌、机关精巧的迷你小鸟音乐盒，也有大到上下两层的大型游乐场用的音乐盒。这些古董音乐盒在馆主的精心保养下，目前都能正常演奏，完全没有现代电力装置介入。最大的一个音乐盒不仅能够演奏出一首大型的管弦乐，还有人偶会随着音乐摆动、交替出现，令人叹为观止。不过镇馆之宝反而是那个迷你音乐盒，可能是越小工艺越难的缘故吧。 在音乐盒博物馆内的一个多小时，仿佛让人回到了童年。比回到童年的感觉更令人难忘的是馆主的迷人风情，初见时，她一身黑色的打扮令人觉得严肃神秘，不可接近，但是当我们在她略带沙哑的嗓音解说，面带微笑的演示下游览完整个博物馆后，我已被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天真浪漫气息倾倒。一个终身痴迷于音乐盒的女人，她是这个童话王国的公主，仿佛美国作家伯内特夫人笔下《小公主》的主人公那样，保持着永远的高贵。 离开博物馆，天色尚好，拐入近在咫尺的画眉鸟小巷（Drosselgasse）。说小巷，还真小，一条狭窄细长的石板路两边鳞次栉比挤挨着大大小小的酒吧、餐厅和小商品店。欧洲人爱花，小巷的每个角落都装点着鲜花，充满欧洲风情的木筋结构房子映着各色彩灯，将这个仅有144米长度的小巷营造出一种无比浪漫的气氛。我不知道这个小巷名字的来历，只是觉得这名字足够好听，足够美丽。 随着夜幕降临，小巷中的酒吧开始进入鼎沸时分。一路闲逛，看到有酒吧在室外搭了大片凉棚，配有驻唱小乐队。乐队指挥会分发手铃、手鼓给食客，并且指挥着大家一桌一桌有序又随机地跟着高歌欢唱。歌声，笑声，掌声此起彼伏，引得我饶有兴趣地驻足观看这即兴的表演，感受这愉快而热烈的气氛，此时此刻自己也仿佛融为小巷一员。 小巷中还有很多家杂货铺，出售各种纪念品，最喜欢看挂满一墙的各色咕咕钟，耳边不时传来到点报时的咕咕叫，还有大大小小的木制玩偶和各种尺寸的吕德斯海姆咖啡杯，令人眼花缭乱。 走出小巷来到河边，今夜月色极好，奇怪的是，这样好的空气质量，也并没有看见繁星满天，有些小失望。因为当天是凌晨发船，我们尽可在岸上随意逗留。马路沿街开着时装铺，冰激凌店和小超市，买了些小熊软糖和酒心巧克力，拆开尝了一个，酒心巧克力用料十足，味道还不错。 第二天醒来时，船已经停靠在海德堡（Heldelberg）码头。西式早餐吃腻了不舒服，今天游轮早点提供煎饼果子，在餐厅临窗而坐，眼底是异域河流，舌尖是故土美味，这种混搭的感觉令人生出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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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茵掠影——之五 海德堡 八、心被你悄悄偷走 这一次行程让我期待的景点很多，海德堡就是其中之一。期待，既为了歌德那句“把心遗失在海德堡”，也为了那条幽静而充满了文化底蕴的“哲学家小路”。同事曾在德国留学多年，出行前告诉我，海德堡是最容易遇见中国人的城市，因为著名的不设围墙的海德堡大学，有太多来自中国的留学生。今天的行程安排，上午参观内卡河畔王座山上的海德堡城堡。这座城堡目前只是废墟遗址，透过灰红色的墙砖隐约可见往日的辉煌盛况。在城堡最高处的瞭望塔可以鸟瞰内卡河两岸全貌，风景迷人。瞭望塔边是一片大平台，平台地上有一个并不引人注意的脚掌模样的小坑。据说这个坑是城堡女主人与骑士偷情时，不防男主人突然回家，骑士仓皇跳窗逃走时右脚落地砸出来的。故事的真实性不可考据，但素来严谨的德国人却在这里透露出一丝幽默与浪漫的气息。 下午游轮给我们两个选择：一种，想与海德堡进一步深入接触的，可以自由活动半天，大巴会在固定时间点来回接送。不过，留下的游客今天午饭就需要自行解决。另一种，也可以跟随大巴回船，用完午餐后，去往岸上的一个名叫施派尔（Speyer）的小镇。因为当晚发船时间比较晚，所以就算下午逛完海德堡老城，返回到船上也来得及去施派尔小逛一圈。既来之则安之，到了德国天天吃船上自助餐也会生腻，老街，九孔桥，铁猴面具，还有海德堡大学的哲学家小路，都在勾引着我的好奇探究心。 果断选择自由活动，老城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，琳琅满目的糖果铺，巧克力铺，一下子唤醒了我沉寂已久的少女心。走走逛逛直到饥肠辘辘，一看时间才发现已近下午两点，而我连海德堡大学的边都没摸到，更别提什么哲学家小路了。只能嘲笑自己，逛街购物对女人的诱惑无可抵挡。计划不如变化快，设想中的品味文化底蕴，这一程注定要错过，不过没关系，旅游也讲究一个随缘。现在首要任务是填饱肚子，之前咨询了一下小红人，这里语言不通如何点餐，小红人说，不用担心，菜单上都会有图片，只需要this，this……就可以了。大街上一眼扫过去，很多当地人吃的都是汉堡，一一个好几层的那种巨无霸，看着就有心理负担。挑了一家看上去有些复古味的德式餐厅，这个点早已过了用餐高峰，店里空荡荡只剩了一桌客人。我们还担心是否已经停止营业，但服务生很友善说可以继续提供午餐。 餐厅的服务生是清一色的德国大帅哥，人高马大，挺鼻蓝眼，个个帅得像电影明星。餐厅中央是备餐台和酒吧，可以想象，如果是晚上，这里一定热闹非凡。大帅哥把我们领入一个临窗小包厢，微笑着送上菜单，我们微笑着打开，然后集体傻眼，哪有小红人说的图片？完全陌生的德语菜单，只好尴尬笑笑对一边候着的大帅哥说先看一下。帅哥跑开后，我们偷偷打开手机翻译软件，扫描一圈，还是一脸懵，不知道这些套餐究竟有多少量，该怎么点。安全起见，决定一切从简，挑了可以看懂的鸡排，牛肉，意大利面、薯条和橙汁、可乐。菜端到面前才发现量很大，欧洲人与亚洲人的精致饮食习惯果然完全不一样，粗犷而热情。品种不多，足以果腹，因为是团队游，事先没有做任何功课，这次用餐就当试水吧，海德堡，我们总有机会再见。 四点多回到船上，离发船还有些时间，小镇施派尔近在咫尺，前台领取了离船证，沿着河岸往前走，不远处是一条干净的铁轨，越过铁轨，走过一片小草坪，穿过一个街心花园，一片小树林，就是小镇中心。施派尔不是旅游景点，如果不是因为游轮恰好停靠，几乎不会有游客来到这里，因此除了我们这一船异乡人，就是当地居民。小镇不大，却是我这次旅途中不期而遇的小惊喜，一个小规模的教堂，一个小规模的步行购物街，延伸至密林深处的洁净铁轨加上小花园，几乎组成了小镇的全部。今天又是分外好的天气，除了清晨在海德堡遗址门口下了几分钟的雨，后面的行程再也没有雨水光临。老天还算厚待我，台风之后，送我们的是一程晴朗。 喜欢施派尔是因为在这里感受到了最纯正的本土味，小巧的街道干净得让人心旷神怡。沿街商铺一间挨着一间，热闹却没有商业气息，街道敞亮空旷，弹吉他的卖艺人坐在路边悠闲地歌唱。教堂边的小广场一侧停着警车，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员正在闲聊。酒吧的凉棚下稀稀落落坐着饮酒的客人，却不闻丝毫喧闹。忽然生出一丝向往，老了若能在这样一座小镇安居，该是一件多美妙的事。这里适合虚度时光，只是，现在我们的船将要驶离，带着几分不舍，回到船上，惊喜地发现天上飘着好几个热气球，坐在观景廊外长凳上望着莱茵碧波，轻舟枕水，风袅晴云，浅浅光阴且停停。 九、沉睡的童话镇 晚餐过半，船又开始起航，窗外风景不断倒退，这里是我们这次旅程在德国的最后一站，明天清晨就会抵达法国的斯特拉斯堡（Strasbourg），航行时间较长，所以晚上只能在船上消磨时光。之前就说过，河轮因为船体不大，基本没有什么娱乐设施，不过相较于海轮上剧场、赌场、商场一应俱全，我反而更喜欢这样的清幽。为了排解寂寞，船方每晚都会在景观酒廊安排一些小活动，今晚是由小红人穿上巴伐利亚民族服饰，教大家跳德国的民间舞蹈。提起巴伐利亚，不由就想到电影《茜茜公主》，欢快的歌舞，大杯的啤酒，爽朗的笑，让人感受到这个民族的豪爽与热情。鼓起的泡泡袖，精美的花边、蝴蝶结还有工装裤，是每年的慕尼黑啤酒节主打服饰，看小红人又唱又跳，顿时满屋子洋溢出俏皮可爱的气息。 一夜好眠，清晨带着朦胧睡意拉开窗帘，面前一幕让人欢呼雀跃，船舷下竟是一群自在游弋的白天鹅，莱茵河生态环境之优可见一斑。我们已经身在法国境内，对面河岸上是一排低矮的工厂厂房，干净，肃穆。呼吸着莱茵河的新鲜空气，整个人神清气爽。睡意全消，干脆披上外套，坐在阳台上，赏景赏天鹅。四周一打量，原来邻居们早已都在阳台逗弄天鹅了。 今天上午安排游览素有小法兰西之称的斯特拉斯堡，下午则是购物狂欢。除了德国，我们在其他国家都只逗留一天。如果条件允许，应该选择更长时间的航线，那样，行程中就包含巴黎和米兰，上班族的无奈就在于想要抵达诗和远方却有着诸多束缚。无法体会巴黎的衣香鬓影，好在斯特拉斯堡也有老佛爷和春天百货。然而旅途总有令人措手不及的变数出现，当我们在斯特拉斯堡遇见了当地导游，才知道今天是圣母升天日，一个重要的基督教节日，因此，整个法国都是放假状态。早就知道，欧洲旅游要尽量避开节假日，因为他们中很多国家的观念，节假日就应该停工歇业，全民享受美好假期。除了少数餐饮食品店，其他商铺全部闭门谢客，甚至听说擅自营业是要遭受罚款的。 虽然无缘奢侈品店令人有点遗憾，不过，因为是节假日，又因为斯特拉斯堡本身就不是特别热门的旅游景点，倒是给了我们一种别样的清静。步入这座小城，仿佛来到格林童话描述的梦幻世界，围绕着伊内河岸的老城是这个城市风景最美的部分。沿河漫步，满眼是鲜花与砖木结构小房子，这里没有高楼大厦，最高的楼房不过三四层。天色晴明，云影、花影、树影、楼影一起倒映在河水中，恍然间自己仿佛化身童话镇上的小矮人。 小城不大，这里的宁静和德国的施派尔一样令人惊喜，眷恋不舍，但与施派尔的宁静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。施派尔是现代风，这里则是浓浓的古典味。时光仿佛在这里凝滞，一切还是从前的旧模样，这样的旧却没有像古堡那样渗出些许阴冷暮气，而是处处显露出饱含人间烟火滋润后的鲜活透亮。 没有购物的诱惑，时间充裕，沿河走了两圈意犹未尽，干脆坐在长凳上晒起日光浴，看当地小孩街边玩耍，这样慢节奏的旅游甚是惬意。 歇够了去购物街闲逛，虽然商铺几乎全体关门，但是这样清冷的街道很适合拍带着异域风情的时尚大片，只恨摄影技术太糟糕，咔嚓一大通还是拍了个什么鬼。拍拍走走，惊喜地发现一家正常营业的瑞士莲巧克力专卖店，满屋子的香甜气息令人心情愉悦。开口询价，意外发现店长是中国同胞，店长露出些许惊讶，因为这里很少有中国游客出现，大多旅游团不会浪费时间来这样的小城，但这里真的很值得一游。虽是盛夏时节，依旧无法抵御巧克力的诱惑，买了大包的甜蜜回船，留下小小遗憾，给下一次的旅行。 这一天剩余的时光好好补个觉，养足精神期待着明天最后的行程——瑞士琉森（Luzern）。

对方正在改名

莱茵掠影——之六 琉森湖 十、湖水里住着阿尔卑斯山 如果说施派尔的美是小家碧玉，斯特拉斯堡的美是天真烂漫，那么琉森的美则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绝色。与琉森湖乍然相逢，瞬间沦陷的那种视觉冲击，至今萦于心怀。除了惊艳二字，我无法用更多语言来描绘琉森湖的美。由于天气特别给力，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清晰可见，蓝天，白云，绿茵，天鹅，将一湖水衬托得格外清冽，冷艳。听说琉森湖的水都来自阿尔卑斯山，这是整整一湖的雪水，清澈见底，仿佛不惹一丝尘埃。 大巴先载我们绕过琉森湖来到那个著名的狮子纪念碑，不过，我对这些离我很远的异国历史故事并不太感兴趣，哪怕马克•吐温将这个狮子誉为“世界上最令人悲恸的雕像”。历史上为战争，为和平而建的雕像又有哪个不带有悲伤的暗痕？硝烟的背后必然有眼泪，所有的牺牲都值得同情，又何来“最令人”一说？如今狮子忧伤依旧，这忧伤的周围则是游客的谈笑风生，旧日的杀戮流血，终究被时间湮没成一处景致。 石狮子这里没有留恋多久，倒是景区内的洗手间特别有趣，外观十分普通，有些类似上海步行街的移动厕所，但里面的设施是全自动设置，从进门到最后出洗手液消毒后开门，按部就班，上一步骤不结束，后一步骤就无法进行，非常先进人性化。顺带说一句，这次旅行途径的几个公共免费卫生间都很干净，使用方法各有不同，最好事先咨询一下，以免不知所措的尴尬。 跟随导游步行去往琉森湖，今天我们将乘坐琉森湖的游船，并在船上享用瑞士特色美食芝士火锅作为午餐。琉森老城不是很大，常住居民也不多，因为景色过于优美，是著名的旅游城市，狭小的街道上挤满了游客，然而秩序井然，不觉得太过拥挤。入乡随俗，我们一船人像小学生春游那样整齐列队跟随导游漫步街头，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线。导游打趣说，琉森平日里没什么大新闻，像我们这样安然有序或许就会成为明日报纸上的一则新闻。笑话归笑话，由此可见琉森之小巧。 踏上两层楼的游船，驶往湖水开阔处，与莱茵河的秀美婉约不同，琉森湖美得更大气，湖面上往来穿梭许多小帆船，不时看到有人跃身入湖，恣意畅游，据说琉森几乎家家户户都拥有私人帆船。 山水滋润，心情怡然，瑞士的芝士火锅世界各地都有，这里无疑是最正宗的，不过，每个人口味不同，是否喜欢只有自己尝试才知道。除了芝士火锅，午餐还提供土豆泥，牛排以及各种饮品。饮料单上大多数品种都认识，唯独一种名叫RIVELLA的不知是什么，一问才知道这是瑞士特有的国民饮料，入口酸酸甜甜，别具风味。回家后查了一下，原来是乳清蛋白加气泡水，柠檬汁，蜂蜜等混合制成。 坐完游船回到岸上，导游带我们粗略地逛了一下老城。让我印象颇为深刻有两件事，一是来琉森旅游可以只带一个空水杯，因为这里所有的喷泉水都可以直接饮用，而且比超市买的矿泉水水质更佳，口感更好。尝试了一下，果然清甜。第二，就是这里的自由开明，当我们经过市政府的时候，导游说，市政府可以随意出入，若你内急找不到厕所，完全可以直接推门入内，借用市政府大楼里的使用。曾经有游客推门，居然遇到市长亲自给他开门。而且市长平日里骑自行车，坐地铁，吃快餐，若在琉森住上一段时间，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在大街上遇到市长。 琉森有一条购物大街，是高档手表的天堂，退税后相当划算。这一程错过了荷兰的女王百货，错过了法国的老佛爷，那么琉森的手表街也就主动错过吧，当然本来也没有购买计划。接下来的自由活动时间当然是回到琉森湖边，走一走美丽的花桥，逗弄一下湖岸边随处可见的、完全不畏惧人的白天鹅。遇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当地白发老人坐在河岸边，见我逗弄天鹅，主动问我拿了手机替我们拍照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，老人脸上的微笑与这城市，这湖水一样率真、可爱。 这天一定是个好日子，在湖边歇脚时，看见一驾复古马车奔驰在大街上，马车上坐着一对新婚夫妇，新郎金发，新娘黑发，帅气与美丽交织，脸上是阳光般的明媚，接受着路人的目视祝福。远处白云轻轻卷噬着山脉，近处是现代与古典的交错融合，脚边是天鹅摇摇摆摆，一时不知身是客。 十一、只是太匆匆 告别琉森湖，我们这一次的旅程也将落下帷幕。我们在琉森闲逛时，游船已经开到了巴塞尔（Basel）码头等着我们，明天我们将由巴塞尔机场返程至阿姆斯特丹转机然后回国。欧洲夏天日照足，回到船上与工作人员集体合影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告别晚宴后，室外依旧亮如白昼。 巴塞尔是一个奇特的城市，它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，坐落于瑞士、德国、法国的三国交界处。这里最著名的景点应该是市政厅，红色醒目的砖墙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市政厅，每天固定时间对外开放，但我们游船停靠的码头却是市政厅对岸，赶到市中心打个来回，时间上来不及，无缘一睹风采。 不过我们停靠的码头却离另一个特别的景点只有几步之遥，那就是三国交界纪念碑。沿着莱茵河岸向前，顺着铁轨一直走，穿过一座立交桥，会看到一个两层的露天河岸酒吧，上层有吊椅和人造沙滩，晚上这里很热闹，让人恍惚来到了水手俱乐部。从人造沙滩的围栏看下去，是一个小型广场，广场上矗立着一根火箭模样的雕塑，这就是三国交界纪念碑。许多游客在此拍照留念。 从酒吧二楼拾阶而下，走到纪念碑旁转一圈，可以体验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，手机的信号随着脚步移动在三个国家间不停转移，也就是说你在这里不过几步路工夫已经走过了三个国家。正因为如此特别的地理位置，所以巴塞尔的火车站分别供三个国家使用，巴塞尔的机场也一样。若你听到什么巴塞尔尤罗机场、法国米卢斯机场或德国弗莱堡机场，其实是同一个。令人觉得有趣的是虽然这个机场同时供三个国家使用，它的规模却小到不能再小，花个十来分钟基本就能走个遍。机场区域划分不是很严格，你可以自由穿行在各国候机室。你在这个机场的餐饮店、小卖部、免税店买东西要留意一下属于哪个国家，因为有些以瑞士法郎结算，有些以欧元结算，会有一定汇率差。就像在瑞士购物，虽然收欧元，但因为通行货币是瑞士法郎，所以找零只会给你瑞士法郎，而且不按汇率折算，买多了，还是会有一点小损失的。 巴塞尔的夜晚很活泼，码头边有个颇具规模的酒吧，越是入夜越是喧闹，不时传来摇滚电吉他与架子鼓的快节奏音乐，张扬着欧洲夏夜的热情。 飞机是第二天下午，所以上午还有一点时间周边看看。这次行程本来只有短短八天，用来打卡欧洲实在捉襟见肘，又加上台风捣乱，基督教节日的意外插入，更让这次旅途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遗憾。匆匆，太匆匆，离别在即，不舍得浪费上午的光阴，去临近的巴塞尔街区走一圈，时间尚早，各类商铺大门紧闭，只有别具特色的巴塞尔超长有轨电车在略显清冷的大街上往返穿梭。路边的月季开得热烈，路上的行人没有匆匆行色，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当地人擦肩而过，这样的早晨是巴塞尔的寻常，是巴塞尔的本色。我们在这样的早晨道一声再见，也期待着下一次的再见。 旅行的意义与目的各有不同，但选择团队游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，虽然游轮这种方式有一定的自由度，但是离深入了解一座城市依旧有着太大距离。带着一点遗憾告别，留给未来更多、更好的亲密接触。 （完）

子非鱼

坐同桌的新沙发，先打卡，明儿再细读了{:86:}zt

迎雪

还有没有啦，我先标记好，等改天空了读

空心树

先来占个位，这个在书香的公众号中看过一部分，今天继续~~

那边

这么丰厚的一组呀，先占位，慢慢看~